儿子的视角 （草庵居士）

（对华人的判断真是精辟） 儿子的视角

本居士之子在美国获奖时的照片  儿子的视角  　　儿子小的时候很喜欢中国女孩，大人就经常逗他："你长大了想找一个什么样的女孩做媳妇？"儿子会很认真地说："要找一个长头发的漂亮的中国女孩。" 　　上了高中之后，孩子有了很多的变化，对中国女孩越来越不感兴趣了。甚至没有一个中国女孩是好朋友。后来我问他："你问什么不喜欢中国女孩了？"儿子很认真地说："中国女孩很虚伪，很虚荣，而且还很娇气。"我问儿子："为什么？"儿子说："我认识的中国女孩都是这样的，我自己总结出来的经验。" 　　经过这次谈话，我逐步在观察儿子的行为和表现，忽然发现儿子越来越不喜欢华人了，而且尽量逃避去华人居住的社区，甚至不愿意去中餐馆吃饭。于是我就找机会和儿子谈话，问："你为什么越来越远离华人了？连去中餐馆吃饭都不愿意了？"儿子反驳说："你不是也嫌华人区乱糟糟吗？你不是也不愿意去华人区吗？你不愿意的事为什么要强迫我接受？" 　　儿子的谈话对我很有震动。回想一下，我一直是逃避华人社区，尽量居住在远离华人社区的城市中。在洛杉矶，我算是居住时间很长的华人，我亲眼目睹着华人从洛杉矶市中心东迁的进程，一些很好的社区被华人进驻，然后变成乱糟糟，社会环境肮脏，但却商业非常繁华的城市。尽管我并不认为白人是优越的种族，我也不认为白人比华人优秀，而且我从来不认为仅仅白人是主流社会，因为在我看来，我本身就是主流社会中的一员，我周围的白人并不比我生活的更好，也不必我更有成就。但我却一直对华人的陋习感到鄙夷。或许我的言传身教给了儿子，让他也形成了这个观念？但我一直困惑的是，我虽然喜欢清静，喜欢居住在老美的社区，但我却一直有众多的华人朋友，一直关心着他们的生活，更愿意帮助他们。   儿子载外祖母外出游览 　　在美国，十六岁就可以考取驾照，儿子将近十六岁的时候，我提前送给他的生日礼物是一辆美国福特公司出产的"野马"牌（Ｍｕｓｔａｎｇ）敞篷跑车。但不久，我发现儿子并不是非常喜欢。于是我就问他："这是闻名全球的著名跑车，你不是很喜欢跑车吗？"儿子告诉我说："当人喜欢"。我很不解："你喜欢怎么不开车上学去，而是还要步行去上学？"儿子说："因为我的同学都开自己买的车，而不是父母给买的车，尽管他们的车都是旧车，但那时他们自己赚的钱，他们比我有本事"。我说："那么你就自己赚钱慢慢还我。"儿子说："好是好，但我每月还要负担保险，汽油费，汽车贷款和利息，我每月自己赚的钱就没有娱乐的余钱了，还是负担太重，不如这样，我先租你的车，按实际使用的里程数计算。" 　　到了暑期，儿子照例要打工赚钱，找了几家公司，最后选择了以家大型上市的连锁店，这家连锁店距离住家很近，工资也不错，但唯一的缺点是劳动量大。我问儿子："你为什么不去干轻松的工作？"儿子说："有的距离太远，加上开车的费用和吃饭的钱不合算了。有的工资少，我这家最合算，而且我以前没有干过这样的工作，我可以尝试一下。"   儿子在参加全美中学生学术十项全能竞赛颁奖会时等待颁奖 　　我一直希望儿子能学经济或金融类的专业，但儿子一直不感兴趣。也不愿意和我讨论经济问题，父子所谈的无非是生活上的琐事。因为我自己幼年的成长经历，我很理解这个年龄段孩子的心情。所以，与儿子交谈的时候都是借话题引导我所想主导的事情上，从来不会强横笛干涉儿子的私人生活和思想。 　　儿子上十一年级的时候参加了学校组织的全美学术十项全能竞赛小组。到了比赛之前，我问儿子："你能拿奖吗？"儿子说："不能"。我问："为什么？既然参加了，就要拿奖，否则你参加干什么？"儿子说："不是每个参加的人都能拿奖。"我换了个方式问："你在什么方面有特长，有希望能突出一些？"儿子说："数学和化学"。我又问："历史呢？"儿子说："这需要看发挥的好坏，而且还要看集体的配合。" 　　儿子外出去参加大赛，本来学校是鼓励出线队伍的家长去参观，我问儿子："我是否可以去？"儿子说："你可以去，但我忘记问他们在哪里参赛了，我没有地址，你要自己去找。"知道儿子不愿意让我去，心里总是不太高兴，因为以个人的经历看，如果儿子有把握获奖，自然会让我去助阵，不让去，心里总是没有底，不去就不去吧。 　　夜间，儿子回来了，兴奋的不得了。儿子的竞赛队伍获得了团体第二，是他们学校有史以来最好的成绩，而且儿子还获得了经济学类个人单项第一名，也是他们学校有史以来最好的个人成绩之一。   儿子获得的经济学单项第一的奖牌 　　等到了转一天，我问儿子："你对经济学不感兴趣，怎么会得了经济学单项第一名，你的学术论文能让我看看吗？你能将你的演讲和答辩的内容对我讲一遍吗？"儿子回答我说："不能"。我又问："为什么？"儿子说："不为什么，因为这是我的事情，不是你的事情，我讲了你也不懂。"我不死心，又问："你讲的经济论文是哪个方面的？这总可以说啊。"儿子说："中国经济问题。" 　　我吃了一惊，儿子认为我不懂中国经济问题，不愿意和我讨论，看来我真的只是个业余经济学爱好者，连一个高中十一年级的学生都不如。   儿子历年来竞赛获得的奖杯 　　到了十二年级，儿子要报考大学。我一直非常关心。但儿子却非常的烦我过多的询问。我一直不知道儿子要报考那些大学，选择什么样的专业或有什么样的职业倾向。 儿子在美国主持电视节目 　　数年来，儿子一直在美国一家全球性电视台的一个栏目里当义工，主要是负责灯光和摄影助理。后来又主持一个青少年节目，自己做主持人。我以为他会选择这样的专业。但儿子却说："我不喜欢新闻业" 　　某一天，儿子的母亲对我说："加州大学伯克利分校录取了儿子，但儿子推掉了，他连这样的学校都不去，你可要管一管。"加州大学伯克利分校算是全美的名校之一，也是众多的学子期望的学校，尽管排名没有进全美学校的前十名，但也是名校。我问儿子："你怎么决绝了伯克利大学的录取？"儿子回答说："学校保送两人去伯克利，我不愿意去，为什么要占这个名额呢？我不去，占这个名额，是侵犯了别人的利益。"我又问："你为什么不愿意去伯克利？"儿子有点不耐烦："我都跟你说过多少次了，那个学校有太多的亚洲人，亚洲人占了百分之五十以上的比例，我不喜欢。"我说："你不是对中国经济很有研究吗？和亚洲人多了解，会对你有好处啊。"儿子说："爸爸啊，我对你真没办法了，我喜欢吃牛肉，难道我就要住到养牛场去？"   被普林斯顿大学录取的儿子高中女朋友  　　儿子高中时的女朋友被普林斯顿大学录取了，我问儿子："你怎么不报考普林斯顿大学？"儿子说："我收到他们的预录取通知书了，但我没有给他们回信。"我听了又点急："普林斯顿大学是全美第一，你怎么不回信呢？你的女朋友去那里上学，你们在一起不是很好吗？"儿子回答说："她又不是我最好的女朋友，是她在追我，我为什么一定要和她在一起？"我说："但你也不能因为这个问题不考虑普林斯顿大学啊。"儿子沉默了一会说："我想一想再说吧" 　　哈佛大学往往会对校友和捐款人的子女提前发出邀请入学信件。儿子也收到了，我问儿子："哈弗大学总是你考虑的大学之一吧。"儿子看着我，有些困惑："这正是我挠头的地方，我喜欢耶鲁大学，但耶鲁大学没有给我发邀请信，我正在考虑这个问题。"我说："哈弗和耶鲁没有什么大的区别，你干脆就去哈弗算了。"儿子说："区别大了，哈弗商人气太重了，耶鲁才是穷人的大学。"我说："商人也没有什么不好啊，赚钱多也不是什么罪过，你是美国穷人吗？至少我们家庭不算美国穷人家庭。耶鲁没有给你发邀请信，你还是去哈佛吧。"儿子说："赚那么多钱干什么？够用就好了，我可以自己申请去耶鲁大学，干嘛非要等他提前录取？" 　　结果到了今天，我仍然不知道儿子到底要去那些大学，选择什么样的职业。甚至连他报考大学的申请都没有见过。  高中舞会上的儿子和舞伴  　　美国孩子高中舞会很重要，儿子也不例外。为了参加高中舞会，儿子忙了半个月。儿子外祖母很想看看儿子的女舞伴，但儿子就是不告诉："到时候你就知道了。"老人观念比较守旧，一直念叨："你一定要找个漂亮点的。"等到儿子外祖母看到了儿子的女舞伴是个黑人女孩时大吃了一惊：外祖母说："怎么找了个黑人女孩呢？"儿子说："她很优秀啊，跳舞是第一，我选舞伴又不是选太太，只要是跳舞好就行了。" 　　感恩节到了，儿子又要例行去赚钱了。每年感恩节，儿子都要采购一大车食品和饮料，然后再晚上十二点左右开车去各个商店门前去卖给排队采购折扣商品的人们。根据以往的经验，每次都能在一夜之间赚四、五百美元。在夜间，排队的人又饥又饿，儿子就把二十美分一瓶的水或饮料卖一美元，三十美分一小袋的薯条也能卖一美元。 　　儿子长大了，知识多了。今年的感恩节选择卖货的商场就很重要了。以往都是在住家附近的商场去卖货，今年由于长大了，物质欲望多了，而且在不久前的高中舞会中为女舞伴买衣服和装饰化了很多钱，光两人的鲜花装饰就花了一百多美元，更何况服装等等。花钱多了，儿子自己账户上的钱少了，自然要去多赚点。于是就上网查找资料，结果发现位于洛杉矶工业市的一家电器商店最好，根据网上的资料，这家Fry's电器店在去年感恩节的人流量和销售量都是第一，而且在华人居住区。按照儿子的推理，华人孩子不大喜欢半夜去卖食物，而且家长都不大放心一个孩子一夜不归。所以儿子决定今年长途跋涉去那里卖货，争取多赚些钱。  　　儿子虽然不像大多数华人孩子灵活聪明，但他还是首先先去了往年传统的商场去贩卖，到了夜间三点多钟就赶去位于华人社区的商店，一到门口，儿子就兴奋了。为什么？原来这家店门前聚集了近三千人，儿子一看到这些人就马上赶到自己准备不足，怕手中的货不够卖。  　　　但一个小时之后，儿子就失望了。因为这里排队的几乎都是亚裔，几乎每个亚裔手中都带着饮料和食品。都是有备而来。他这里根本就卖布出去。而且这里的亚裔人即使是想购买你手中的饮料和食品也是斤斤计较，讨价还价。结果儿子不但没有能多赚钱，反而不如去年赚的多。  　　　回家后，我问儿子："你这次又赚了多少？"儿子回答："不好，但我增长了经验。"我问："你总结出了什么经验？"儿子回答说："第一。美国经济出问题了，明年的经济不会好。"我问："为什么？"儿子回答说："首先是今年很多中青年人去抢购减价商品，这是以往都没有出现的，以前都是老年人和年轻人，这说明美国最能赚钱的中青年财务上出现了问题，估计是房贷问题影响了他们的家庭预算。"我接着问："你还发现了什么？"儿子接着说："第二，工业市附近已经不适合美国人居住了，那里的亚裔人口太集中，太多的亚裔陋习被带了进来，那里的人排队不讲秩序，乱成一团，这些人连排队都不讲秩序，只顾自己的，未来这些城市的居民就会偷税漏税，城市税收减少了，城市的管理和维护就出现了问题，这些城市就会逐渐沦为差的社区。"我问："还有呢？"儿子说："这次商店里减价的商品数量比往年少了，这说明商店的利润不好，它们没有太多的利润拿出来让利，减价变成了吸引人的招牌。" 　   　最后，儿子对我说："今后我不会做华人的生意了。"我说："其实华人生意很好做，关键是怎么做，你今天的挫折不能说明什么。"儿子看了看我说："与华人做生意的做好办法是骗他们，他们崇拜欺骗，你骗他，他会很佩服你，但他们从来不知道如何享受生活，他们只会为赚钱而活着，活得很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