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力坡度与重庆洪灾 去年的文章
川东暴雨洪灾中,需要记住的一组数据:2009.08.06,三峡大坝坝前水位:145米,流量:52000秒立米,此时的重庆朝天门,水位达到了:183米。
按三峡论证报告里的说法,三峡蓄水175米,回水是平的,即到重庆下面的弹子坝(175米)。三峡移民红线按此错误计算,一直以177米来拆迁。也就是说放高了二米的风浪线,凡在177米线上的,不属拆迁范围。
从林一山到陆佑楣,三峡办的人总是引用毛泽东豪壮诗云:高峡出平湖,当惊世界殊,来欺世盗名。毛当年本身也是受了这些砖家们的骗,但其智慧多虑瑾慎,终其一生也只是"搞个试验坝看看",那个坝就是三峡大坝下面的葛洲坝。
记得1998年在长江水利委员会采访,和几个高工两名副总一起吃饭,席间有高工就忧心忡忡地和副总谈起:"我们要未雨绸缪啊,三峡没几年搞头,工程很快就要完了,我们这十来万号子人,接下来吃什么啊?要快点催促国家上溪洛渡。"
这是我第一次听到溪洛渡这个名词。听到它时是有人为了长久吃水利饭的行业算盘提及。数年后,溪洛渡水电站声名大噪,成了长江上游金沙江的一大水电站、中国第二大水电站。今年7月,国家审计署审出了它一堆问题。
而新闻一直强调的三峡大坝调节控制了下游的洪水(极其有限),可是大坝堵住了洪水下泄,上游重庆遭殃了。这就是黄万里生前说的:"把下游洪水搬到了上游。"
蓄水以来不涝即旱,重庆人民苦啊。究其原因,旱是因为大坝形成蓄水后,抬高的水位和形成的庞大水蒸汽堵塞了原来的峡谷凉风通道,使得重庆川东越 来越象桑拿天――高温蒸�,热量难以散发。涝的原因是川东一带原来降雨就多,形成千里长湖后,局部蒸发量增大,据美国气象分析,在秦岭以南和南岭以北的长 江南线,有一个约15%的降雨增量。15%是指的平均增量,而局部地区可能增高许多。
重庆的厄运在于,库水尾闾的抬升增高,即在这一三峡回水所至的尾端,水力坡度到上游有急剧升高,重庆恰好处于这个尾闾部位,库首的坝前水位只处于145米时,重庆朝天门的水位在上洪水涌来时,竟然可以达到183米,当然朝天门就要陷入四面水歌了!
黄万里说的库尾闾的沙砾卵石堆积问题,当年为上工程被很多上马派专家嗤之以鼻,而上万成功后,心知肚明的上马派很重视这个问题,因为这关系到自 己切身利益――水库发电的库容和使用寿命。溪洛、向家坝等长江上游水电站上马,与拦截沙砾卵石延长三峡大坝库容寿命有关。问题是这个人工拦截功效有限,重 庆在未来十年将遭遇严重的拦门沙问题,尾闾洪水位抬高问题会更突出。
再就是一再被以各种名目掩饰的原来177米红线上的未迁移居民和大量就地后靠在190海拔线下的移民,他们将是没有正视水力坡度这一困局的直接 受害者,面临二次移民和生态灾难再迁移。有关方面非常聪明地以城乡统筹、生态移民来转移对三峡工程重大失误的质疑,遮遮掩掩地开始为三峡这一愚蠢至极的错 误埋单。重庆方面前年宣布这一数字为400万,这是在三峡移民动迁了100多万之外的一个数字。
利益集团的丧心病狂,绑架了整个国家和人民埋单。一个错误,衍生出一串埋单错误链。砖家们正在网络上充当五毛党,妄想凭三寸不烂之舌和口水,来翻覆黑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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