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s

星期日, 二月 05, 2006

哀牢山上寻找储时健 (小知分子的新闻八卦)

 
一进云南,我就和出租车司机打趣,他问我到这干嘛,旅游,投资?我说不是,我要见储时健,我记得那个司机整整楞了一份多钟才晃过劲来。然后第一句话就是,您可真逗,他要是能见着,你带我去,无论在云南哪里我都不收费。用这个师傅的话说,他在云南可是国父一级的人,云南多少人曾经靠过他吃饭。
  这句话不假,红塔集团的这个前董事长,他的延伸产业和带动的经济链条曾经影响云南至少要半壁江山。路过红塔大厦的时候,司机还俏皮得做了个敬礼的动作,他说如果你是储时健的朋友,云南欢迎你。搞得好象他是云南的代表似的。
   我确实是要见储时健,通过朋友知道他现在已经回他的老家新平去了,就隐居在一座山上叫哀牢山。为什么选这座山,后来我到了之后把这个问题问他弟弟,当时他的回答是,这座山传说中捆绑着一个天神,他震怒的时候要撼动大力。还是富有英雄主义的想象和暗示,但是我却从哀牢这两个字读出储时健的那种哀伤。
   事实上那种错愕再次出现在我要包车去哀牢山的时候,我给司机坦白地说我要去山上见储,他说你要是真是去找他我给你打折――还好他说的是打折,要不亏死他。上路了,一路拐过的山路整整有一百多个弯,每个弯都立着这里曾经车祸死伤多少多少人,山路下面是深邃的峡谷,而且路还是土路,一落颠簸,可难受死我。我们是走到了那个山头我打电话去给储时健的弟弟储时左问路的时候,司机才相信,楞了好大一会儿才说,我给你打半折,我一听乐了,这个淳朴的司机。然后他开始讲民间传说中的储时健。
   他骄傲地告诉我,储时健修过一段时间的路,我们走的这段路就是肯定就有储挑过的一担土,他说我爷爷也是修过这段路的,虽然根本当时不知道谁是储,也不知道他后来会这么牛,但是他爷爷喝醉的时候,就开始说胡话了,再怎么说我可也是和储修过路说不定还喝过酒的――这也有可能,路开通的时候,开了一次宴会。储的出事,在民间版本里不是实在的经济问题,而是说――储触怒了天神。这种说法我后来去采访种烟的农民也和我这么说,意思是这样的,当时储为了种烟草,要新开个大的水坝,而这个水坝就把传说是王母梳妆台的那个什么湖的水给引了一大半,所以王母娘娘生气了。另一种说法是,这个水库所在的地方从以前就是传说中天神的领地,谁碰他谁就倒霉,他还数了从古代到现在很多人物,为的就是证明不能动那块地,但老储心大了,觉得自己谁都惹得起。反正就是一建那个水坝,老储就出事情了。不过在民间的说法里,即使进监狱,老储是不进牢房的,听说第三监狱临时盖了个三层别墅,还配备了一个医疗组,“确实应该要这么,没有老储,哪有他们底下那些官”。
   我答应他,我见到他如果有时间会和他聊聊让他评判一下这些传说。那司机憨厚得很,从车柜里掏了很久掏出包红塔山。说那是我结婚的时候珍藏的,你帮我把他送给老储。我也感动了一下。
   储时健的房子远远就可以看到,哀牢山最高有两个山头,一个山头是储时健的房子,另一个山头是他弟弟的房子。我刚到,储时左迎上来人,很和气,惋惜地说你上来的那会儿,他刚好被送到医院了,身体有点问题,而且比较严重,你要不后天再过来,不过你现在竟然来了我就陪你聊聊。
   那是个好地方,整座山现在就是他们兄弟两包了,种满柑橘。现在他们新的得意是,我们的柑橘中央领导也爱吃。他开始要给我讲他哥哥的故事,不过他半身偏瘫的媳妇却不肯,一直凶着。他硬要讲。他开口第一句话就是,其实我们最近闹了,当时哥哥进监狱的时候哥哥的律师要我们左证,但是有些东西我实在不知道,就不敢去左证,结果嫂子就误会了,到现在,因为哥哥的孩子要嘛自杀要嘛出国都不在了,是我们负责照顾他们,但是心里就是个疙瘩,其实我真不是这样的人,只不过总不能证明我不知道的事情吧。我安慰,对,没关系总是兄弟。他从口袋里掏出以前大家庭的照片,指着说,你看这个侄子自杀了,这个侄女也不在了,说到这,他妻子又在叫,他着急了,我难过不行吗?
   根据他弟弟的说法,储时健其实一辈子还真是坎坷,该写本书的,我说如果可以的话我也想写,他说好啊,等哥哥身体好了,我通知你,还说“我年底会去北京送水果给领导到时候我们联系。”储时健确实坎坷,根据他弟弟的说法,他是个硬汉,无论什么委屈一句话都不吭,这种坚毅是去打仗的时候学来的,他们的二哥和储时健一起突击,结果哥哥在他面前被打四了,当时火力很凶猛,整个部队都在撤,“储时健就是不撤退,硬是一个人冲到里面一个人把哥哥的尸体扛回来。”(未完,明天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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